暫時住在錄音室,未來人人圍觀它。
我想了很久,my little airport的live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。
我自認也是一個live老手,不論是游刃有餘的在一個兼具「少等待」與「靠前排」時間步入場地,又或是長度跋涉去其他城市觀看演出。看演出本身,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件不能再有一點新鮮感的事情了。
但這樣熟悉的我,走不出來mla的live。
我喜歡很多組合,今年也看了有幾場,他們唱著「沒辦法面對 太自由的荒野」,他們寫下「理想的生活 整理整頓清潔中」。他們描述著失落和痛苦,就好像我們經歷過同樣的苦痛那樣,我終於感到被理解。
可之後呢?我看著自己混亂不堪的生活。
好像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,演出結束,觀眾散去,我排在簽售隊的末尾,為我的CD簽名後,他們也離開了。
我也只好離開,畢竟天下沒有不散之筵。回到了我的生活裡,混沌而迷茫。
我去看了更多的live,我想找到這混沌生活的一個出口。誤打誤撞的,在朋友推薦下,才認識mla三個月不到的我來聽了他們的二十週年現場,今晚可能好大風。
不盡人意的首場,但可以接受。演出結束,回到家裡。隱約感覺,好像這次和之前的演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,我找朋友聊天,但什麼都說不出來,電話裡的沈默,有很久。
有很多理想主義者在這裡,我突然意識到我這麼喜歡他們「披頭四」cover的原因。詼諧的歌詞,宛轉的旋律,這些都不止是讓我愛上他的點,而是理想主義的歌詞。
「原來我可以是一個理想主義者。」
我突然意識到,我提出的想法總會被人們評價「太過理想化」、「不夠現實」,而我所堅持的價值觀也是如此。久而久之,身邊的人漸漸與我的軌道分離,他們去做著大家曾經一起嗤之以鼻的選擇。
「只好這樣了嗎?」我問著自己。我決定放下那些理想化的東西,畢竟要賺錢才能繼續生活下去,滿足我不斷膨脹的物慾。
但適得其反,很快,我憂鬱了。
「顯然我是不想做出這樣的選擇,可人真的總是有那麼多選擇嗎?」我在一望無際的海中掙扎著,浪不斷拍打著我,腳不能踩到地面的感覺好差。
⋯
一次,一篇關於mla的社交媒體po文引起了我的注意,我點進他的主頁,看到簡介寫道。
「idealism」
多虧了那個曾經努力唸書的我,讓我的英語積累讓我認得這個單字,但我卻像第一次認識這個詞一樣。
「原來,理想主義不是一個貶義詞。」我終於意識到了,很快我便發現理想主義和行動起來完全不想違背。隨後的某一天起床,我意識到自己不再陷入憂鬱漩渦中了。
想做就做吧,哪怕現在只是住在錄音室又如何?
⋯
就像mla一樣,他們或許也曾是一個曾在錄音室的理想主義者,在不喜歡的公司不情願的打工。但他們堅持下來繼續做了,幸好他們堅持下來,我才能聽到這麼多非凡的創作。也幸好他們堅持下來,讓我這個理想主義者不要放棄理想。
要是農民白領總統 不將我們當經典
完成無聊的唱片 不過仍能賺錢
要是仍然未誕生的 不將我們當經典
彈彈琴 (表表演) 從流行曲找到快樂
精神仍然未變
敬理想主義。
Feel free to express your feelings